碘艷配呆鸟

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
你我皆可是幽人

摄占跨年接力

摄占跨年接力12h

最后一棒12:00

上一棒@我趣 坟头动了 

  

    摄占

  

   dmx黯 

  

  

  Noir在寻找,那丢失的蓝色宝石。

  

  

  他进入了黑色的夜中,因为那颗宝石散发着蓝色的光芒,那刺眼的光在平时是自己伸手想触摸却不敢的圣光,却变成了黑暗中所追寻的终点,所向往的,所不能放弃的希望。

  

  

  “那颗宝石会在哪里”Noir焦急地寻找着那颗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宝石,在无尽地黑夜中,他跳上房顶站在冷色地高空俯视下方。

  

  

  

  没有。他暗暗地说道。

  

  

  “Noir,你为什么要寻找那颗宝石。我大可送你一个比这个更耀眼,更巨大的宝石,甚至是闪着五色的光。”dm笑盈盈地看着他的义弟每日忙于不知所以然的事物中,甚至早已忘却时间将一切直至于外。

  

  

  他的义弟再也不是从前那胆小无能,只会在受到伤害时瘫坐在地上痛哭的弱小人儿。dm深知,所以他的不理睬也是在dm的预料之内,就如同叛逆期的孩子一样,置之不理。

  

  

  现在的Noir伴随黑夜出行,带着晨曦般的战利品回到这里邀功,虽是忠诚却不是一味的服从,只是忠诚。只是,为了梅洛笛家族,忠诚的狗。

  

  

  “很重要”Noir趴在窗口望着外面“因为重要所以才要寻找”他那双眼所映出的景色,是外面洁白的雪。“蓝宝石,你真的找不到吗”dm也看见了窗外的雪,一片一片,盖在上面,将大地变成了自己的颜色,如同自己一样,恨不得将全世界都变成他自己的,权利,正义,什么的,说好就好说坏就坏。

  

  

  那宝石,你是知道在哪里的吧,Noir。

  

  

  并不是。

  

  

  “你现在为什么不去寻找”dm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气“你说的,很重要”他不明白,究竟是如何的重要才会让自己的义弟浪费时间来寻找,但是如果那人执意如此,自己也会出于“哥哥的善念”来给这迷茫者一丝休息时间。

  

  

  “冷”Noir淡淡地说,然后起身“我回去了,如果有任务请您叫醒我”dm看见了,那蓝色的眼睛望着自己的时候,发着同宝石一样的光。

  

  

  所有人都在前进,Noir如是想,打开了床底的箱子,将一张信压在了最底下。只有自己在回顾以前,如果自己同自己的哥哥一样能处在光明处,如果自己能同哥哥那样义无反顾无所挂念,那颗宝石是否不会离开自己。那颗,哥哥所送的,珍贵的宝石。

  

  

  “您好……”小Noir望着面前冷漠的脸,虽依旧同自己一样稚嫩,却有种摸不透的神秘感。而那人也只是轻撇了自己一眼,冷哼一身从自己的身旁经过了。就是那时,那颗宝石被塞入的他的手中,似是被握了很久,依旧存在着余热。

  

  

  Noir转头,与dm四目相对。

  

  

  “哥哥”Noir欲言又止,看着dm的眼,自卑感吞噬了自己,不禁用指腹摩擦着那颗宝石。“怎么了”dm歪头,那一瞬,他似是看见了一个恶劣的笑容,但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那冷漠的样子。Noir没有说话,被菲利普领着只给dm留下背影。

  

  

  那颗宝石,不见了。

  

  

  那意义非凡的宝石,貌似再也找不到了。

  

  

  当Noir睁开眼,dm凑了过来。“有任务可以叫醒我,不需要浪费您的时间,家主大人。”他能感受到面前人的呼吸,貌似是故意的一样贴的很近。“我们之间什么时候那么生疏了,Noir。”dm将Noir的头发捋到后面,笑了笑,背着夕阳,就像是有一层圣光披在他的身上一样,即使二人知道,他们都不是纯洁的,都不能被光明所照耀。

  

  

  是时候了,那一展的温柔将会在今夜所破灭,今晚将会是血与泪的交融。dm不知为何为Noir感到悲伤,只是咽下一口口水,望着面前依旧有温度的人。

  

  

  “再叫我一声”dm闭起眼睛“Noir,再叫我一声”他的义弟在今夜后,再也没有机会来寻找那颗蓝色宝石了,如是想着,背在后面的手握紧了那张任务单“哥哥”Noir冷言,声音微微颤抖,无名的恐惧攀上了他的肩,那蛇分明是在吐出蛇信子,哪是什么动情。

  

  

  一滴鳄鱼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冰冷的感觉在脸上散开最后又滑落。现在的梅洛笛家族,需要去除一个没有价值的人了。

  

  

  他现在,要剔除身边所有有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人,他不需要如何多余的感情。dm微微出神,这是何时,又是谁对他说的话?他不记得了

  

  

  即使看着自己的义弟终于体力不支跪在地上的时候,他也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完成了您的任务哦”Noir笑了笑“家主,你看,蓝宝石。”扯下自己的眼睛,那散发着蓝色光芒的宝石。

  

  

  “虽然找不到一样的了,但是这是Noir能找到的,最像的了”那人像是小狗争取着表现分一样,狼狈地递给自己。dm顿了顿,终是举起了手中的枪,那眼神就像是二人刚遇见的时候一样“你干的很好”。随着声音结束,他扣动扳机,谁也没有说话,闭起眼睛笑着迎来了结束。

  

  

  dm再次听到了那句

  

  

  “哥哥”

  

  

  他转身离去,听着Noir因枪伤蜷缩在地上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那雨也像是懂得时机一样落下,从淅淅沥沥的小雨慢慢变成倾盆大雨,冲淡了巷子里的血腥味,也盖住了二人那夜的记忆。

  

  

  Noir如果没死,也会被这个雨夜带走吧。dm喝了一口热茶,那白色的蛇从手上爬上他的肩,现在的他即是孤身一人了,梅洛笛家族的无用之人也被扫除了。

  

  

  蛇是不能语的,Noir也是。

  

  

  那握在手中的眼珠也变成了一颗蓝色的宝石。“Noir,我就说你是知道宝石在哪里的”他玩弄着手里的宝石,这是何时出现在Noir那里的?明明是普通的宝石,为什么Noir要看的如此重要?dm不解,但是现在一切关于Noir的事情都与他dm无关了,他的死活自己也不需要担心了。

  

  

  哈哈,好一个Noir。他笑了笑,握紧了那颗宝石,即使尖锐的角将他的手刺出血,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绽开了红色的花。

  

  

  他打开了Noir上锁的房间,或许自己应该同对待父亲的房间一样,将那房继续上锁。但是这是Noir的房间,作为他的哥哥自己是有权利来帮助他来“打扫”的,dm自我感动,那个本该阻止他的再也不会出现了,永远,都不会遇到了。

  

  

  dm旋转钥匙,握着门把手,打开了门。

  

  

  那摆在桌子上的箱子,吸引了注意。这是什么?明明下午来的时候还没有出现的?他冷冷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那箱子上有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您现在可以打开了。

  

  那血滴在了纸上,dm不在意,打开了没有上锁的箱子。“Noir这小子,倒是会藏东西”于是笑着看向箱子中的日记本,缓缓打开。

  

  

  第一页,Noir记录到“现在的您是已经成为了家主对吧”dm点头,这是什么时候开始记录的?早就不记得了,但是第一页也只有这一句话,往后翻了一页“您是不是已经把Noir杀死了,家主大人”

  

  

  他顿了顿,感觉背后一阵寒冷,便接着往下翻“我爱您,无论是家主的身份还是兄弟的身份,就像是暖阳下的向日葵一样。我会忠诚于您,即使您不会相信,我的文笔很差,但是当您打开的时候或许我早已死去。”

  

  

  然后呢,他想着,手再次往下翻“但是我觉得我为梅洛笛家族做的事情确实已经够了。所以啊,我的哥哥,请原谅我的离去吧,在这里的生活,是一片黑暗啊”dm眼前似乎出现了Noir笑着说告别的话

  

  

  下一页毅然写着。

  

  

  “Noir已死,黑夜中只能您一人前进了”

  

  

  Noir已死。

  

  

  dm顿了顿,合上了笔记本。那是什么时候的?他不知道,也不知道Noir写下这些的用意,就像是预言完未来后的随笔,又像是告别信,仿佛这夜他早已预言到了,这是什么?为什么要写?对自己作为兄长却十分无情对待兄弟的责怪,还是说,这是暗藏在心底的告白?

  

  

  可悲的是现在没有人能解释。

  

  

  那笔记本下面则是很多自己同Noir的合照。“好吧,Noir,我倒是低估你了。”dm望着一张一张照片,接着又放回去。他关上了箱子,提起它,慢慢下楼。

  

  

  丢进焚烧的火炉之中。

  

  

  “或许你的死会让我有些愧疚,有些失落,但是Noir,你早知我的性格”他自言自语,又自嘲一般笑了笑“你赌错了。”那见到Noir讨好自己时的痛心是什么意思,那开枪时候的不决是什么意思,那焚烧的回忆又是什么意思。

  

  

  dm开始不明白自己了。

  

  

  当然,他在失语踌躇之时,推理寻见了那巷口细小的呼吸声。

  

  

  “你受伤了”推理背起Noir,那梅洛笛家族传统发色一下子让自己就想起了宿敌——dm。此人与梅洛笛家族的关系绝对是不一般的,他如是想“这是什么捡到宿敌的戏码”但即使在吐槽着,却依旧慢慢走向事务所。

  

  

  那背上的人依靠着他,慢慢闭起眼睛。

  

  

  “白,说过不要再让鸟在我的房间里乱飞了”“抱歉先生,或许它有着自己的想法”那一身白色长袍的少年从门外探头,脸上挂着略带歉意的笑容。

  

  

  “可是白先生,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二次咯。”幽怨的真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冒出来,说实话,她完全不明白那少年的所作所为究竟是有何理由“你知道我们两个生气的时候会干什么吗”她指了指门口“会”罚你打扫一周的院子。

  

  

  “请不要抛弃我”白扯了扯真相的衣角“我会改变的”他蒙着眼,不知是恐惧还是悲伤,身体微微颤抖着,连役鸟都在焦急地鸣叫着,盘旋了一圈然后落在肩上。

  

  

  “又想起以前了吗”推理轻轻抚摸着白的头。“向前看,白。”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当带着白回来的时候,那少年总会日日夜夜被回忆折磨出眼泪,他在畏惧,在恐慌。“每个人都是要向前走的,你不用对你的记忆,对你的过去,太看重。”推理明白,他早已被梅洛笛抛弃了。他是一个,无用的废棋,一个废棋,是无法回到过去的辉煌的。

  

  

  “我一直在尝试”白的声音微微颤抖“但是貌似我永远被困在模糊不堪的过去无法自拔”他愣了愣,眼中感受到温热的泪马上又要流出来了“有人,和我说”“不,你不需要回忆”推理轻轻抱住白,真相也轻拍他的背“我们事务所不会抛弃同伴的”他们三个,聚在一起,靠在一起,快要融在一起。

  

  

  白,有着相互信任的伙伴。

  

  

  那少年又笑了起来,对,伙伴。是伙伴,是不会抛弃自己的伙伴,而不是混浊记忆中冷眼对待自己的黑影,是伙伴,是可靠的人,是能相互吐诉的知音。

  

  

  但是他深知,这件事不能划为能倾诉的事情,他明白。

  

  

  白一直明白,什么是可以说的,什么是不能说,不能想起来的,一直,都在讨好别人的自己就像是一只忠诚于他人的犬,在以前是,在现在,依旧也是。

  

  

  当落日余晖撒在他的身上,当事务所传来食物的香气勾走白的灵魂时,那不速之客也终是意识到了什么,同着预言一样推开门。

  

  

  “嗨美人”dm笑着推开了门,握着权杖摆了摆手“我说,你的事务所是否太过于穷酸,不如放弃和我对抗。”那是,梦中的黑影,白预言到了,那是真的,是吞噬别人的蛇,出现了,他坐在院子中迅速睁开了眼。推理含着烟斗,一脸不耐烦“稀客,快滚。事务所都因为你的到来而变得恶臭了不是么”他摆了摆手,撇向真相小姐。

  

  

  “是的”真相收起平时的笑,冷着脸望向不速之客。“哈哈,别介意老伙计们。”dm看着周围冒出黑烟的二人,摇了摇头“我这次来没有恶意,只是希望”但谁又能相信这狡黠的蛇所说之话?二人对视一眼,将他关在了门外,任凭孤独黑影在秋风中萧瑟。

  

  

  白正躺在躺椅上,用报纸遮住自己的脸。“还有人?”dm用手推了推眼睛,慢慢走向院子中,想要一探究竟。糟糕了,糟糕了……白如是想,咽了口口水,双手交叉地躺着。

  

  

  脸上的报纸被拿开。

  

  

  “睡着了?”他能感受到那人轻轻揉搓自己的手,然后那呼吸的热气扑向自己。是否在以前也有人对自己这样?那双手慢慢揭开脸上的眼罩,露出粘稠混沌的眼。

  

  

  “你的眼睛很美”dm恶劣地笑了笑,接着轻轻抚摸白的脸,那是蛇的诱惑,是吞噬猎物前的装模作样。白冷着脸,望着面前人越来越近,用双臂支撑着将自己囚禁在躺椅上动不了身,他忍着强烈的厌恶与恐惧,低声下气地说了一句

  

   “谬赞了”

  

  

  这眼神,这声音,这无措的样子,这就是Noir。

  

  

  dm的眼睛亮了,摩擦他的指腹“我觉得你和我的义弟很像,真的很像,我很想他,他叫Noir。”一字一字,刻在白的心里,无限的恐惧与厌恶包围着他,明明感觉已经脱离了那时的噩梦,但是因为面前人的一句话,不可避免地再度陷了进去。

  

  

  “抱歉,我不记得了。”白注视着dm的眼,只是祈求着推理和真相能早点帮助陷入窘境的自己。他闭起眼,推开了那冰冷的手,这是白的生活,不是Noir,是事务所,不是那黑暗别墅,是太阳,是暖阳,而自己就是向日葵。

  

  

  “你可以叫我dm”说完,那高个子的人离开了,而自己的手中毅然多出来一个地址。

  

  

  “白,如何”推理拉起他,眼中有种说不清的疑惑和矛盾“你究竟选择了我们还是他”这个问题让那少年愣住了,他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只是低着头在推理的耳边说“先生,如果你相信我,请替我准备一把枪。”

  

  

  “好的”二人拍了拍白的肩膀,仿佛在最后的告别。“这次,我会复仇”白仿佛定下心了,终于抬头望着面前的人“感谢你们的不揭穿和宽容”说着,役鸟也盘旋着回来了,它也不叫,仿佛明事理一样静静站在白的肩上。

  

  

  

  蛇是不能语的,Noir也是。

  

  

  但是鸟是可以语的,白也是。

  

  

  “你终是来了”dm仿佛早已料到一般,又是坐在那椅子上,俯视下面的人。他早知了,自从Noir从夜晚逃跑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就一直知道。“Noir已死”白愣了愣,摇摇头,那双蓝色的眼透露出不解“不要打扰我的新生活了dm先生,我想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义兄弟的关系了”他轻轻抚摸役鸟的羽毛,仿佛不再注意那座位上黑着脸的人。

  

  

  “很好,Noir。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子很无趣吗?跟一群无知者在一起我觉得会严重影响你的智商,不如回来”dm摆摆手,闭起眼睛貌似是在回忆“我说,一直装作无知者,Noir,你倒不觉得无趣吗”他无法想象自己的义弟是如何在空间如此之小的房子里和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无法想象那些自己在黑暗中的迟钝。自己仿佛也变成了愚钝之人,在不停的转圈圈,有什么东西,同水中涟漪般一圈一圈散开了。

  

  

  “我不知道”白皱眉,仿佛二人的交流陷入了僵局,但好在他的义兄是明白的,窗外又开始下雪了,是和很久很久以前一般,美丽的雪啊。

  

  

  蛇是不能语的,所以鸟可以畅所欲言。

  

  

  “没事我先回去了”白转头,不耐烦了起来,说实话,对于他来说他厌恶着dm所做的一切,或许在那天晚上,所谓忠诚的护家犬早就不在了。活着的是白,而Noir早就消逝了,伴着那些无法回忆起来的记忆,白只觉得内心烦躁,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答案深藏二人的心里。

  

  

  “不,你以为你来了就能走么”dm笑了笑,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蔓延。那若有若无的噪音让他觉得疲惫,一下瘫倒在地上。“我的义弟,对于你的缺点我也不会不知道”dm用权杖抬起白的脸,眨眨眼“我猜,能不能出去是我的意愿吧”即使很幼稚,但是自己不想再一个人在别野里发愣,望着空着的房间停顿,总而言之,你怎么能一个人背着我逃离黑暗走向光明?

  

  

  所以,和我一起掉入名为黑暗的深渊吧,Noir。

  

  

  他轻吻着白的脸庞,抚摸着白的小辫,不断揉搓。或许二人的最好结局就是如此只需要慢慢的让自己的义弟回想起来以前的种种美好,那样子就会回到身边的,不是么?应该是吧?或许吧?他不确定了。

  

  

  “你的蓝宝石还在我这里哦”dm望着白的那双蓝色同冰川一样冷漠的眼,“你是怎么又找到的?一块新的”这让他想起那被焚烧的箱子,里面的照片,里面的信件,里面的一切随着箱子消逝都不见了。

  

  

  dm,随着箱子消失的远不止这些,你是知道的对吧?

  

  

  那白色的鸟儿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那是和它的主人一样美丽的鸟儿。“真恶心”白淡淡吐出一口气“或许我以前忠于你,dm,但是现在不会”那把枪抵上面前人的头,冰冷的触感慢慢散开。“开门”他慢慢站起来,轻声呼唤役鸟,俯视愣在原地的人,慢慢地挂起笑。

  

  

  是啊,那个忠诚于自己的Noir已经被自己杀死了。那位在树荫下朝着自己笑的人已经不见了,那位梅洛笛家族的忠犬也早已弃主了。

  

  

  dm不再抬头,只是抚摸着着地毯。抚摸着一处温热,那是水,或者是泪,是自己的吗?可是自己并没有感到如此,又是谁的泪落下了?这不是自己那滴“鳄鱼的眼泪”,他也哭了吗?他为什么哭,要哭的人不是自己吗?

  

  

  自己不敢抬头看那人离开的背影。

  

  

  白是流着泪回到事务所的,大家都明白为什么。“我依旧不忍心扣动扳机,明明当时他下手是那么迅速”他被愧疚吞噬,不敢直视二人的眼,只是慢慢将头底下,想要钻到没有人的地方,无人注意的死去。

  

  

  白现在只想平静地度过漫长的一生。

  

  

  但是当他早上从熟悉的卧室里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毛骨悚然。又回到了那恐怖豪宅中的生活,身边还有一个曾经对着自己开枪的义兄,这种活在恐惧的感觉让他的精神开始高度警惕。

  

  

  推理先生呢?真相小姐呢?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穿着以前的衣服?直至与门口的dm对视,白愣住了。“早安,Noir”那人礼貌地朝着他点头,熟练地将任务单交给他。仿佛那一夜,那一枪,那无声的呜咽声都没有发生过,又是极为麻木极为无趣的感觉,那种很厌恶很恐慌的生活。

  

  

  “我不会为你效力”白冷着眼,看着那黑色的役鸟眼中闪着光站在角落。他将任务单丢下,推开dm朝着大门走去,那光明女神在门口朝着自己招手,只需要踏出去,就可以回归美好。自己就像是一朵向日葵,追逐着光芒,从前的自己在黑暗中浑浑噩噩度日,但是现在不一样,黎明已到,向日葵终会望见渴求的光明。

  

  

  “你可以离开,但是对于Noir这个身份,你觉得他们会接受吗”dm冷笑,站在二楼看着渐渐惶恐不安的白,说到底,义弟依旧是脑子昏昏的样子,看中感情看中人情,但是这样子做究竟给他带来了什么?无端的胆怯和惊慌罢了。

  

  

  这段话确实引起白的小心情,本就愧疚于真相推理二人,现在更是不愿直视二人坚定的眼。自己可以是他们的伙伴吗?他配吗?不配。白自问自答,眉头一皱,摇摇头,再次回到院中躺椅上,夕阳的微光对于自己来说刚刚好,既不会再次让自己的眼睛感受到被灼烧一样的疼痛,又能给予自己一丝温暖。树叶被风吹动,暖流般风吹拂过他的脸。

  

  

  Noir未死,他躲藏在某个人的脑海中。

  

  

  Noir坐在树下,坐在那个人的对面,轻轻握住自己的手。“这是不被放下的过去”白朝着Noir笑了笑,Noir也效仿着他,僵硬地笑了出来。对方只是点点头,直视着自己的眼睛。明明是自己,但是那股子恐惧依旧存在心中。

  

  

  坐在对面的人嘴动了动,白将耳朵凑了过去。“杀了我”Noir依旧含着笑,将枪递了过去,蹭了蹭白的手,主动握起他的另一只手“结束这一切的,你和我,都将会死去。白,当你扣动扳机的时候这一切,这一切恐惧的,幸福的,刻在记忆中的,都会消散”他闭起眼,拉着白的手扣动扳机。

  

  

  血迹像花一样绽开,落在洁白的袍子上,落在干净的脸上。他仿佛被什么东西掐住脖子,说不出一言一语,只能望着Noir倒下,在血泊中呜咽,接着消散。

  

  

  疼痛感唤醒他,那双湛蓝如大海般清澈的眼迷茫地环视周围。有人在说这些什么,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流血,只知道Noir替自己做出了选择。

  

  

  “太好了……太好了”白喃喃自语,感觉生命力在和血一起流失。dm轻轻抱着白,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白依旧在小声地说着“太好了Noir没有骗我”他倾听着dm的心跳,闭起眼睛。只要死去了,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太好了。

  

  

  “或许是我错了”dm从未松过手,他从未想过白会用那把枪结束自己而不是他这个大恶人,就像是算好了所有的点也从未想过这个。白听着dm的道歉,疲惫地开口“白会责怪你,Noir则会依旧爱你,我的义兄,执迷不悟之人我们两个都是。”最终,耳鸣的声音盖过了dm的声音。

  

  

  那个雪天,一个同雪一样纯白色的孩子死掉了。

  

  

  

  

摄占跨年接力

 月下x历战   9:00

  上一棒@梅洛笛蜜汁刀气  

  下一棒@al. 

  

  

  那是狼吗?历战收起猎枪,赤着脚缓缓走向那双闪着红光的眼,轻轻提起他的后颈。

  

  

  极为美丽的幼狼,即使身上有伤痕,但是历战觉得他从未见过如此顺滑的皮毛,简直就是狼中贵族。“这副皮毛倒是能卖的一个好价钱”他喃喃自语,那小狼崽也只是呲牙咧嘴地朝着不知名的闯入客示威,但是忍不住颤抖的身体却暴露了一切——恐慌。

  

  

  炸毛的狼正在自己的手中挣扎着呢,历战如是想,笑了出来“小狼,你叫什么”那狼听见声音,也不动了,尾巴垂着“请叫我伟大的月下绅士!凡人”接着又是在手中疯狂扭动自己的身体,闹出了大动作。“哈哈哈哈哈,真是有趣。我是黑暗中的猎人,我可能会将你带到集市上卖掉,如果你惹到了我。”他将狼崽子转身,与自己对视。

  

  

  那狼崽子竟慢慢扭过头“我宁死不屈”这引得历战觉得愈发有趣了,也不开玩笑了,就直直地望着小狼。“你受伤了”“这是我冒险的徽章”即使如此,月下也嘴硬着不看历战一眼。历战扶额,摇摇头“好吧好吧”他换了个姿势,抱住月下“我只知道受伤了就要治疗”

  

  

  很轻,很轻,就像是在抱着一只小狗,如同风吹起托住了空中的落叶般。他,历战,遇到了一只拥有顺柔毛发的小狼。

  

  

  月下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大大小小的散步全身,愣住了。一同愣住的还有历战,他不明白世界上为何有这种蠢狼,于是轻抚着狼的头,不急不慢地拿出医疗工具。他望见那狼崽子眼神中散发出来,是红色的光。

  

  

  当然,现在啃咬着自己手臂的半狼人绝对不是当时救下来的狼。历战如是想着,又再次挥了挥手臂“很痛的”他冷冷地望着那只狼人。在手臂流下温热的液体时,狼人松开了嘴,淡淡吐露出一句话“这是对你的惩罚”接着,低垂着尾巴从屋中出去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没有侵犯人家的领地,二是他遵循着老守林人教育自己的法则,历战确信自己确实没有招惹到山中的狼。“怪狼”他吐出一口气,汗水浸湿了衣服,手上的咬痕处依旧传来阵阵刺痛,清水洗涤着,他不确定那只疯狼是否会将动物的疾病传染给他,最终也只是草草洗了个澡,处理了伤口躺上床安然入睡。

  

  

  月下站在远处的大树下,拍下了照片。“对不起”他似是对历战说,又是在对自己说。月光洒落大地,当动物们在美梦中,那只狼轻轻舔舐着嘴角,自己的口中有着血腥味的残余,在月夜下,狼就会成为真正的月下,月下绅士。

  

  

  这是你忘却我的惩罚。月下喃喃道。

  

  

  那位守林人再一次扭头与月下对视,二者都是一愣,谁也没有动,仿佛在倾听着风吹动树叶而发出的沙沙声。“狼先生,这次我的身上有枪”历战冷着脸,想要警告那只伤害过自己的狼,希望不再遇见他,希望他远离自己。却望见,笨拙的身影慢慢走向自己,任由枪口对准胸膛。

  

  

  老守林人说的没错,他本不应该救助那只小狼。

  

  

  “历战,你怎么抛弃我”月下歪头,无辜地眨着猩红的眼,模仿着儿童的纯真模样。月下明白,那是以前,历战最不能拒绝的,恶劣表演。“狼要有狼性,要有野性,作为动物,你简直是一个失败品。”历战不明白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什么,是人?还是狼?“人类与动物就应该保持距离,我是人类,你离我太近了。”他抬起头看着月下,冷冷地望着那散着红光的眼,望着那低垂的尾巴。

  

  

  他不明白,一只狼本该放归野外,但是为何又会和人类走的如此接近,对于动物来说,这是极其危险的。

  

  

  月下用手轻轻将枪口往下按,接着握住历战的手,对着自己的嘴,再让那只手抚摸属于狼的,尖利的牙齿。就像是以前历战为他检查牙齿一般,当粘稠的液体粘上手,一股奇异的感觉冒了出来。面前的狼,含着狡黠的笑,用舌头舔食着守林人的手,任由粘液沾满那只手。

  

  

  “别这样”历战的身体微微抖了抖,抽出手甩了几下,向后退了几步。“别表现的和狗一样,狼先生。”他觉得自己的巡逻被打断了,森林中的动物都被吓跑了,看来今天是无法继续巡逻了。“想起来了么,我的猎人”我的尖牙随时可能撕裂你的身体,但我不会如此。

  

  

  “有人在看着我们”狼崽焦躁地望着栅栏外一双发着红光的眼,扯住历战的衣角,躲在他的后面。那只狼从梧桐树的阴影下走出来,是同狼崽一样的外貌,简直就是那狼长大后的模样。他正在歪头看着二人,眨着眼,和小狼的动作同步般,并没有前进,只是用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错乱的闯入者改变了这一切。没有人知道那只狼是从哪里来的,只明白他本不属于这里,他是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历战看着那双眼,他分不清,这是谁。不自觉地摩擦着指腹,这窘迫的处境竟和以前一样,貌似以前,自己也如此,只是那模糊的脸在朝着自己说些什么。记不得了,他才顿悟,自己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我是未来的你”那只恶狼笑嘻嘻地望着狼崽,弹了他一个脑瓜崩。那两双充满野性的眼互相对视,“月下”看着对方正在窘迫地握着衣角,那泪也要忍不住地流出。“乖孩子”他抚摸月下的头,接着捂住眼,冷冷地说“你再次被抛弃了咯”手中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月下”开心地笑了。

  

  

  “挑拨离间的小人”月相睡在躺椅上,瞧着那只恶狼蛊惑着幼崽。“很可惜,人家也期待着反目成仇的好戏呢”他垂下眼,颇有兴趣的俯视着大地,月光挥洒人间,阴暗处却永远见不到圆月。

  

  

  而现在,二人默言。“或许记起来了一些”历战看着潮湿的手,心中冒出一丝怪异的感觉,似是看见了以前有个模糊的影子会追着自己,会扯着自己的衣角撒娇。

  

  

  “我可怜的分身哦”月相托着腮再次望向愣住不动的二人“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啦!他们完全没有进展唉”他指着下方,一脸怨气,仿佛不满意现在的处境。“我的主,这貌似是你的主意”那不该出现的狼却坐在一旁喝茶,他明白月相是什么人,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月亮再次散发出奇异的光,是同以前一样的光,月下紧紧盯着月天上悬挂的月,轻轻揽住历战。他明白,这月光是不详,是不详的预告,仿佛有人刻意为之。

  

  

  当梧桐树下的阴影迎来光芒,那即是死亡的前兆。历战愣住了,面前人的脸与记忆中的脸重合,记忆不可控制地迸涌出来,像是洪水般侵占大脑,那些甜蜜的,痛苦的,不可遗忘的都在一瞬出现。

  

  

  “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月下望着另一个自己,不禁炸毛,极力压制着怒火。望见多年的谎言被识破,“月下”摆摆手,又是一个“嘘”的动作:“别误会,我们只是想看一场剧罢了。我和他,你和历战,都是他们的人偶,但是同你们不一样,我们早已剪断控制自己的线。”他淡淡笑到“只是我身边的那位大人想要看你们的完美结局”接着一跃而起,对于月下,自己比他更狡黠,更配得上恶狼这个称呼。当然,他们却莫名一致地忠于某个人,这是众所周知的。

  

  

  “我记起来了”在那身影离开的时候,历战笑了出来“你是月下”换到月下愣住了,他盯着历战的眼睛不说话,最后也只是轻轻吻了历战的额头。

  

  “是我,你终于记起来了,我亲爱的猎人,而不是守林人”

  

  

  所以,你的死也是他们造成的吗?月下问,染着血的眼仰望夜空中的月亮。他或许流光了泪,不记得了,只是记得,在月亮上,有两位笑着看自己与历战的故事的旁观者。

  

  

  其中一位穿着白衣袍子的人说

  

  

  好无聊,不如让你痛苦一生吧。

  

  

  那恶劣的笑容永远被月下记住,最终将刀刃挥向月亮,伴随着怒吼,他带着必死的决心刺向白袍之人。

  

  

  “抱歉啦”那人捂住嘴“但是历战对我说,他会等你的哦”那双同冰川一样冷漠的瞳孔先是闪出诡异的光,然后被刺穿的痛感在月下的身上蔓延。

  

  

  “约瑟夫,我是否和你说过不要和神做斗争,你们的命运本该如此”他淡淡的说,捏住月下的脸“你们虽然顶着一样的脸,但是我也是分的清哪位才是我忠诚的信徒”接着将他抛下月亮,那位和自己一样狼手握沾染血迹的刀,蹭着月相的后颈。

  

  

  凭什么,月下在闭眼的时候想。原来被当成人偶的,永远只有自己和历战罢了,在不甘的时候,有个声音在呼唤自己。

  

  

  他的爱人在说

  

  

  小狼,你的名字叫什么?

  

  

  

  

  

  

  很期待大家的粮捏

温情:

        摄占跨年活动初宣❤️30号之前仍然可以报名参加❤️

  本次活动邀请到了以下神仙太太,各位赶紧去冲神仙太太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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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0  因为享受着祂的灿烂(文)

@因为享受着祂的灿烂 

  

  各位太太认准tag#摄占跨年接力#摄占

  若有错误,请及时私信我@温情 

  请参与本次活动的太太转发本条动态,万分感激❤️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本次活动,多多支持本次为爱产粮的妈咪们🌹

  最后祝各位日安。

  

              本次海报制作妈咪@对方正在输入中…… 万分感谢❤️


  

  

红月

佣占

红衣人x月相

  

  

  一身洁白的衣服穿在那人的身上倒是显得格外合适,就如同天使降落一般。

  

  

  红衣人撑着头如是想。夕阳落在背后,但是背着众人,他望见了那纯白色先知劣质的笑容。

  

  

  等等……

  

  

  那人却立马瞧见了愣住的自己,立马收起了那副表情,转而换成另一种纯真的笑,貌似又对着某人点了点头示意。那只同主人一样纯白的役鸟也立在先知的肩上,不叫,只是警觉地环视周围。

  

  

  如果那抹白色在其他人的身上也会一样合适么。红衣人望着那位先知发愣,或许全场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会紧紧盯着人家吧?

  

  

  他心想,那群人却直视着自己。像是讨论好什么似的“新的面貌,萨贝达先生您好”教主慢慢走来,行了礼“您是否……”话没说完,红衣人摆摆手。

  

  

  “为什么不让你们的领导人同我说话”红衣人撇向远处迎着笑站在原地的人。

  

  

  “我的身份不足以让他过来么”教主望了望那愈发平淡的眼,扭头看向先知,点了点头,便同他换了位置。

  

  

  如果一般人望见那位先知和教主,都会认为教主才是真正的领头人吧?毕竟,那种容易害羞,涨着红如晚霞的脸继续笑着同其他人聊天的先知,怎么看也不会是领头人吧?

  

  

  相比之下,那沉默寡言,冷着脸听着先知说话的长者更像,也更贴合。但是萨贝达,哦不,红衣人,他看见了,那位洁白色先知散发出黑暗的光,那被遮住的眼睛倒为他增加了一丝神秘。

  

  

  “您好,红衣人。”先知脸上挂着纯真的笑,仿佛世间万物都会被这笑慢慢模糊,慢慢融化。

  

  

  “你叫什么名字”“月相,伊莱克拉克。”他接着笑而不语,只是望着怀中的役鸟,轻轻抚摸着它的毛,等待着红衣人下一句发话。

  

  

  “你可以叫我红衣人,对了你能”

  

  

  “先生,我不能。”月相扭头,打断了他说话。“恕我不能”红衣人歪头“我什么都没说呢”“嗯”“你用了预言?为了这种事?”他不解,凝望着先知面具上散发着蓝色光芒,同海中波纹一样的宝石。

  

  

  “已死之人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先生如果你想要预言什么事,大可以跟克拉克说,但是。”月相愣了愣,声音慢慢变小“如果先生想要知道自己的未来,那克拉克也只能告诉您一句极模糊的话。”

  

  

  您的未来,一片黑暗啊。

  

  

  月相说。

  

  

  红衣人眨了眨眼“月相,你没有任何想要和我说的么”“先生,并没有。”月相低着头,声音渐渐变小,那红着的耳根像是他的一袭红衣一样,引人注目。

  

  

  “那好吧”红衣人伸手,拉住月相,接着将一颗糖放入他的手里,再握好。“你说过你喜欢吃的,那种为糖的东西。”他略有些失望,接着站了起来,什么也没有接着说下去,缓缓离开了。

  

  

  “莫名其妙的人”月相望着那突然离开的背影,这倒是让他想起来了自己以前的恋人,那位佣兵,那眼中映着自己身影的雇佣兵。

  

  

  自己和那佣兵又是怎么了呢?月相抬起头望着天花板,闭起眼睛。

  

  

  似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位负伤的雇佣兵来到自己的教堂求助。那浓浓的血迹不免让自己皱了眉。“没事的先生”月相将一颗糖递给了雇佣兵“我们会全力治疗你的”那人眼神微微愣住,手中拿着糖,就在教堂这里呆了三个月。

  

  

  哦对,他是那时候爱上那位雇佣兵的,只不过那人走的倒是平静,自己还没有表达心意时便离开了。后来他们二人也见过几次面,最后一面就是那与尸体的重逢。

  

  

  那位雇佣兵死了,成为了血泊中不言的倔强。月相当时笑笑,递了一颗糖“如果死后,就吃一颗,劳累一身也该休息了。”他那未明白心意的爱人死了。微风太温柔了,吹走了他对爱人的思念,却不给他告诉爱人情感的机会。

  

  

  月相会后悔没有早一点说出那句我爱你吗,我猜是会的。不然见到那颗糖的时候,他为什么会想起那个人呢?他为什么会愣住呢?为什么,纵使过了百年千年,自己也会依旧记得?

  

  

  “他回来了”月相喃喃,握住那颗糖。

  

  

  于是,二人又在血中相见。

  

  

  红衣人一眼就看见了那群红色中耀眼的白。

  

  

  月相并没有看见了人群中移动的红。

  

  

  他刺穿了敌人的胸脯,割下首领的头颅,鲜血一次一次溅射到那同月光一样洁白的长袍上,那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或是二者都有。再一次,红衣人看见了那天出现的,恶劣的,笑容。“咦”月相脸上那散出蓝光的宝石毅然被血染成红色。

  

  

  “您好啊,红衣人先生”月相招了招手,接着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略有些慌张地从远处跑来“您怎么在这”他笑了笑“月相”红衣人抱住了面前沾满血迹的人。

  

  

  “你受伤了”他冷冷地说道,那股热气惹得月相觉得耳朵发痒。“并没有很严重,先生”他轻轻抚摸着红衣人的头“您让我想起来了我的爱人”这时,风又吹起。“他有着同您一样的,嗯,温柔。”月相松手。

  

  

  快说啊,说你就是,说你就是萨贝达,说你抛弃我苟活之后获得了什么,说你望着我如同守寡的日子又是何等好笑,说你躲避我那么久心中是否存在愧疚。说啊……

  

  

  “啊,那你的爱人,是谁”红衣人将头靠在月相的肩上。“奈布萨贝达,我那不知道这份情感的爱人,他在我告诉他之前死去了。”月相皱眉,难道这人不是萨贝达么?自己的预判失误了么?明明自己有九成的把握……但是?

  

  

  那股风引得树微微作响,是属于春日的交响曲,是重逢之时的欢呼。“那真是太可惜了”红衣人松开手“你是否愿意当我的爱人,克拉克”他如是开玩笑似的,笑了笑。

  

  

  “哎?先生别这样挑逗我啦”月相叹了一口气“您是不懂吧,明明是在和您谈论我那未开始即结束的恋情您还在这里开玩笑……可真是”

  

  

  那血迹慢慢在自己的身上干了,月相摇了摇头“哎,先生。”红衣人不自觉摩擦着指腹“算了,先生即使我们才见过几面,但是依旧感谢”红衣人愣了愣“什么?月相?”他这时才看见月相微微发白的嘴。“不,先生,我不需要治疗”他向后撤退一步。

  

  “我不是奈布萨贝达,但是我会同萨贝达一样爱你”红衣人伸手“你骗人”月相露出了与红衣人第一次见面时的笑容。

  

  

  他摘下来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同冰川一样,同海水一样,同天空,同宝石般美丽的眼睛。“您就是奈布萨贝达,我那死而复生的爱人。”红衣人点了点头“看来你也不是全部都忘了

  

  

  “永生之人,对于记忆可是十分敏感的哦。”月相再次露出那纯真的笑,低声说道“更何况……是关于你的记忆。”那时红着脸的自己同萨贝达,就是如此分别的。

  

  

  “别再互相欺骗了,月相”

  

  

  “是你先开始的”

  

  

  二人对视,笑了笑,如同卸下了最后的盔甲,摘掉了最后的面具。

  

  

  他们的身份不再是先知和雇佣兵了,也不再是教主和不明来路之人了,他们现在是爱人,是普通人,是有感情,想要倾泻于对方的,恋人。

  

  

  回到教堂,大家都能看出二人的不同。

  

  

  “您……?”那位长者略有疑惑“是的”月相笑了笑“在时日不多的时候,总会有人追寻光明之所。”他点了点头“我早已将后事准备好了,而且我们两个都交代身份了”

  

  

  那时日不多的时候,即是最后的温暖,月相如是想。

  

  

  “吃药”红衣人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克拉克“困了”他将药放在一旁,靠近那窝在被窝中的月相“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一样”他轻轻吻了吻先知的耳垂“现在呢”

  

  

  啊啊……犯规了

  

  

  那湛蓝色的瞳转头与红衣人近距离对视,“太近了”月相闭起眼睛,强装镇定“哦,好吧”红衣人从床上下来,待到月相不情不愿喝完药的时候,说出了那句话。

  

  

  “我要死了,月相”

  

  

  “我知道”

  

  

  月相平静地望向红衣人。

  

  

  “你怎么知道”他愣神。月相嘘了一声,“我都看见了”“你滥用预言”红衣人皱眉,轻轻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擦着指腹。“并且我也……”月相的声音进入他的耳“时日不多了”

  

  

  “?”

  

  

  “你不是永生之人么”萨贝达压下一堆问题,问。“永生,但是。”月相再次微笑“是对于人类来说的永生,我只是寿命比较长而已。”“我中了毒害”红衣人望着自己身上出现的暗黑处,不语。

  

  

  “怪不得会来找我”月相再次摸了摸红衣人的头“就像是之前一样,至少有段快乐的回忆”那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那役鸟盘旋在空中,萨贝达望着躺在床上的月相,那永远不会说话的尸体。最后吊着的一口气也消失了,将一口黑血吐在地上,皱了皱眉。

  

  

  要是早一点来找你就好咯。

  

  

  二人死在了春日,那初识之时。没有人为二人哭泣,甚至连这件事都被隐瞒下去。

  

  

  月相自认为从来都不是洁白的,自己的情感,自己的粗劣,自己的无理总会在萨贝达的面前消失,不禁扮演一个弱不禁风的纯情少年。

  

  

  红衣人则是惭愧,则是后悔。二人见面即是分离。“没事,等到我们在天堂相见的时候,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他慢慢闭起眼,叹了一口气。

  

  

  但是,二人并没有在天堂相见。

  

  

  “没事的先生”萨贝达觉得自己的手中被塞了什么,缓缓睁开眼。那洁白的身影再次出现。

  

  

  他再次陷入了回忆,再一次被困在了自己制造的循环中。明明只需要远离那个人就可以摆脱,但是看着他受伤,总是忍不住贴上去。“这可能是永远了”萨贝达愣神,他可能永远都逃不出自己为自己制造的循环了。

  

  

  没事的,至少他还可以与月相见面。

  

  

  萨贝达如是想。

  

  

  

  

  

  

佣占短打


弹→独←上校






    “要走了么”弹簧手里握着花,略显失落。他微微撇向站在门口的独行,似是在等待着面前的男人给予他一个回复。


    “嗯”


    一瞬间,就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弹簧感觉自己的心像是空洞了一块,像是有什么东西漏掉了一样。“先生……”望着独行的脸慢慢冷了下来,他将挽留的话留入腹中慢慢咀嚼。


    “可是人要离开,狗总是没有办法的”


    他望着面前的人慢慢变小,慢慢模糊,最后眼中只剩下一个米黄色的点。独行吸了一口烟,站在远处望向门口的弹簧。解放般的吐出烟雾“再见了”那句微小的声音不知是对那位少年说的,还是自己。


    “先生以后还会再见么”弹簧愣了愣,望着自己手中的花,低落地扭头关上门。那是少年青春的悸动,是青春的结束。


    岁月流逝,弹簧站在血泊中粗暴地推开身上的尸体。那远处米黄色的风衣像是一束光映入眼帘,那是自己追寻多久的颜色了?早已忘记。自己的一身血迹早就配不上那位圣洁的独行者了吧?他这么想着,拖着步子缓缓像那里移动“先生!”猛地咽下一口血,弹簧终是到了那人面前。


    “终于再次见到您了,先生”弹簧擦去独行者脸上的血,撇向他身旁那灰蓝色的身体,再看向他们握着的双手。“啊”弹簧再次变得无措起来 就像是多年前分别一样,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愣着跪在二人面前。


    “狗总是没有办法的”

佣占短打


柴郡和小老虎。





你为什么沉迷于人类的温柔。那只愚钝的老虎问道。


因为那人类所给予的舒坦的窝?因为那人类每日按时投喂的粮?我不知。


再次见面。我与他在郊区边缘对视,他依旧同记忆中的一样,像保护森林的守卫,在边缘徘徊。


“克拉克。”我呼唤他的名,他便跑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你要同我一样在野外存活么”那小老虎问


我笑着他的愚昧。


“不,克拉克。给你一个礼物”我将手中的铃铛给他。铃铛在他的脖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跟我一起去和人类一起生活吧,克拉克”而在意料之外的,他并没有拒绝我。


后来啊,我的记忆模糊了。


只记得最后战争爆发,我被迫开始流浪。那克拉克也没有弃我,牵着我的手进入了那我如何也不敢进入的森林。


捕猎技巧,生存法则,我早已在人类的娇养下忘却。他也不恼,一次一次地将食物分享给我,即使有时那位捕猎者也会空手而归。


但是我们二人围着火而入睡。


“后来呢?”那只虎崽子扒着我的衣角问


后来啊,克拉克死了,只唯独留下我一人。


听到这,那孩子的眼神暗了下来。


但是你放心,克拉克是快乐地死去的,因为当时他还有我。在年轻的时候,我们相拥相吻,走遍世界最后又回到了这里。


“那柴郡很老咯?”他问“但是你看着也依旧年轻啊”


我笑了笑,嘘了一声。这是一个秘密。


他也懂了点了点头,尾巴一甩一甩的。


“你不孤独么”他问


我笑着,摸了摸虎崽的头,眼眶却有些湿润。


没有啊,我现在还不是有你吗?


那虎崽子有着同克拉克一样的同冰川,大海,天空一样湛蓝,一样纯洁的眼。


“克拉克说,他很想你”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被我捕捉

摄占代


dmx黯








“萨菲,你背叛了我?”dm看了看站在面前的男孩。


“并没有,我始终忠诚与您。”萨菲尔慢慢抬起手“只是,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您对我的单项折磨罢了,而且在您眼中我已经是个无用的棋子了罢”他将枪口对着自己的口中。


“砰”一声,那具身体便迅速软下去,跌在地上。


萨菲尔死了,那条忠于梅洛笛家族的疯犬死了。可笑的是连他的主人即是他死去的原因。


dm看着倒在面前的尸体,温度慢慢降低。“是否将尸体处理?”仆从冷冷地看着地板上的血迹。


“带走”


dm沉思。


梅洛笛家族再也没有忠诚似萨菲尔的人了,dm也失去了那个尊重他的义弟了。


他想起来了。那人的眼中,是含着泪


的。 

双占短打

非常短


独行x观测






即使在很久很久以后,也没有人为观测立墓碑——因为深渊产物是无法消失的,消失只有人罢了。


独行想了一下,到商店带出一束向日葵。


“杀了我,独行”他依旧记得在最后一面时,那扣动扳机的手依旧是颤抖的。


谁杀了观测,是自己。


捧着向日葵走在街上,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连观测的声音都记不起来了,在杀了他以后自己继承了那深渊产物,却与观测不同,自己掌握了那奇怪的东西。


“观测啊观测,真是愚昧,你是否后悔于参加那场计划?”独行自言自语,却又顿悟——那买的花将送往何处,将如何送给已死之人。


他淡淡叹了一口气,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了踩。


是观测杀了观测。


那手,是没有温度的,那枪,有着奇怪的黑色混合物。


独行依旧期待着一天,观测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因为深渊产物不会死,死的只有人罢了。

他不会杀我

 红衣人x鸩

  

  

  

  

  人人都知,世界上存在以一位极会用毒的先知,以鸩为代号,穿梭在人群中悄悄下鸩毒,让人们陷入恐慌。他的花言巧语连八十岁的老奶奶听了都会脸红,他的计谋让万物都变得有可能性,他的钱财堪比国库……

  

  “所以这就是他们评价的我?”而现在,那位被人们疯传的鸩看着今天的报纸。那役鸟咕咕叫着,点着头,它是鸩最自豪的伙伴,就鸩一样,看起来皆是荣华富贵者的模样。未免有些太夸张了,躺在沙发上的人扶额,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又会干那些肮脏的活呢?相比暗杀,其实很久很久以前,他只是想着开一家花店,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成为能拥抱着阳光,每天与花儿一起欣赏街道的男孩。

  

  但是现实并不是如此,为何会变成这样?他不知道,自从自己发现体内的毒的时候,或许一切都变了。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为什么会变成如此?又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狼狈,只能靠高价格的暗杀才能活下去的?一切的原因都久远到想不起来了吗,他感叹。

  

  “先生,您的信件”门口传来声音让鸩停下回忆。“嗯”他开门,接过信,熟悉地将小费交给那人,再关上门。一切都是如此娴熟——每月总会有几个乐子贵族开宴会,作为鸩也不知为何会被邀请,如果那些人明白他的身份,可能连人都可能直接去国外了吧?如此想着,笑了出来。信也只有几个关键消息,宴会,重要人物,跳舞。当然他只注意到重要人物这个关键词,那是谁?达官显贵之人?皇室?或是武艺高强之人?这激起了鸩的兴趣。门外的人似乎没有离开的想法,偷听?鸩背对着关着的门。“宴会唉,可以吃很多东西啊”他撇向门口,说着“鹰鹰,我们去吧?那样子就能吃很多很多东西啦!最好是遇见一个真爱什么的好害羞啊哈哈哈”他捂着脸笑直到听见门口脚步变小的声音他才停下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才放下心来。

  

  哼,身份被发现了么。他撇见信,将它撕碎“宴会,我倒是再去看看,究竟是何等大人物”鸩再次回到冷漠的样子,死死盯着信的碎片,将佩剑收好“为什么我就不能是个好人呢”他自问自答到——但是很显然,没有人能回答他,甚至连他的役鸟也不能。在此,他慢慢睡去。

  

  一个噩梦。

  

  梦中,一群丝线将自己围起来,在水中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水灌入鼻中,丝线缠住脖子,有种无形的力量拼命将他往下面拖,然后惊醒。却跌入了另一个梦境,火在燃烧自己的躯体,有人站在面前望着自己,拉着自己跑出去,那人的脸倒是记不得了,只是觉得二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是弱势的一方,只能低着头顺从。那是谁?鸩不知道,接着又被推入了梦境……

  

  现实和梦境交叉,一层一层。像是树叶飘落,一片一片,累计起来不知为何却让内心紧张;像是水中波澜渐渐散开,一圈一圈,晕染开来,连在一起又散开;像是风略过空地,一次一次,将花的味道带了过来。

  

  自己仿佛已经死了无数次了,一切都在围着自己运转,如果自己不在就感觉那些人那些事都停止了——这不是鸩的自恋,是清晰地感知到这里一切都慢慢怪异了起来。但是他没有记起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实验……

  

  宴会上,人们在灯光下艳舞,在庆祝,在欢呼。即使他无神地呆在角落,也有人凑了过来。“美人,在这干什么呢”声音传来,他抬头,面前的人穿着一袭红衣,正一脸笑嘻嘻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吃东西”拿着一块糕点“您呢”吃了一口,甜腻腻的倒是有点甜过头了。“和你一样无事可做”那红衣人笑容依旧挂在脸上“您看起来不是很会搭讪”鸩默默将手放在腰间佩剑上,一股熟悉感袭来“嗯哼,美人你可真是漂亮啊。你是叫什么……鸩,对吧”听闻自己的名字,愣了愣。这场宴会上少有知道代号的人,要么,此人是来杀了自己的,要么,就是拉入自己入伙的。如果那人表现出任何不利,自己将会杀了他,不管会闹出多大的动静——潜意识告诉他,这即是这场宴会的精髓所在。也是自己所等待的机会——一个和自己一样混在贵族皇室中的卑劣的小人。

  

  “别伤了和气”红衣人也不装了“不如我们打个赌”他凝重地望着金黄的面具“是你的毒快还是我的疫情快”鸩也笑笑“不,您搞错了。我的目标从来就不是那些人”用手指了指面前的人“是您,所以您能告诉我您叫什么吗”他迫切地想知道面前的人是否与自己认识,因为那股熟悉感正慢慢吞噬自己的心,而面前的人,必定在之前和自己有过交集。

  

  “红衣人,奈布萨贝达”

  

  “鸩”

  

  在交换完二人的名字后,鸩感叹对方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连着真名也一同告诉了自己。“嗯哼”红衣人再次恢复了之前的表情“那就别紧张了”他的手覆上那带着手套的手,微微用力往下压。“这可不友好,萨贝达先生”鸩冷着脸,那股视线透过面具,被红衣人捕捉。“我只是为了保命罢了,毕竟谁也不想死第二次吧”慢慢凑近,二人的距离被缩短“而且,你和我是同一类人”呼吸的热气弄的鸩觉得痒痒的“或许是的,又或许不是”他明白此行的目标算是完成了,可以离开了“可以松手了吗,我要走了”二人四目相对。红衣人站在那里,接着松开手“你不是说要找一个真命天子么,小毒鸟”“不,这里没有”鸩呼唤着役鸟,接着蹲在窗边,回头看了看“有缘见,红衣人”伴着宴席上人群传来的尖叫声,二人对视笑了笑“你也不赖”红衣人望着鸩变成一只与黑夜融合的鸟儿,和役鸟一起飞走了。

  

  “他记得么”红衣人仿佛没有看见背后被毒所折磨的人群“应该是不记得了吧!”他趴在窗口,闭着眼睛自言自语到……

  

  “这次也是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攻击性”鸩关上门,叹了一口气,我的试验品啊,什么时候才能表现出我想要的举止?他摆摆手,坐在椅子上在笔记本上写下“第四十三次遇见,无异常。等待下一次循环”接着翻开前面的记录将那些遗忘的记忆全部像是拼拼图一样拾起来。

  

  “第一次,有着强烈的攻击性,濒死……”

  

  “第二次,依旧有着强烈攻击性,理智崩溃……”

  

  ……

  

  “第二十九次,理智恢复,表现为毒占欲,非人控制欲……”

  

  第三十一,第三十二,一次一次……

  

  看完这些,鸩感叹时间果然是最好的药,随着一次一次的循环,时间的消逝,那些尖刺已经慢慢磨平。那些无法接受的事实早已揉进红衣人的躯体中,融为一体。

  

  “很好,鸩。”他在心中为自己鼓掌,自己的实验目前依旧在掌握之中,一切都在正确的路上行驶。接着鸩合上笔记本,接下来就是迎接下一场见面了,于是他躺在床上。“咳咳……”一口黑血被挤压了出来使得口腔中全是铁锈味。“哼,在摸上手的时候就把毒给我了么”鸩摘下面具,选择体面的离开。役鸟焦躁地在他周围发出尖锐的声音,“那就下一次循环见吧”他笑笑,随着耳鸣声增大,黑暗中的人目睹了他的死亡。“愚笨至极”红衣人凝视房内那人的脸,顿了顿。

  

  “萨贝达先生,只需要忍一下就好咯”鸩的声音传来。濒死之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嘴中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看着鸩将自己解刨,将自己的躯体分解然后拼接组装,最后被迫从“奈布萨贝达”转变成了“红衣人”。

  

  只是记得当时鸩的刀轻轻地划过自己的胸口,轻轻地取下自己的眼珠“您和我一样很喜欢花花草草呢,如果在您的躯体上装上应该会很开心吧,萨贝达先生”“您喜欢雪么,我很喜欢。所以给您一头白发吧”“有花的话没有蝴蝶可不行,再来几只蝴蝶吧”一句一句,将萨贝达的心里防线戳穿,恐惧爬上自己的肩——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会被改造成怪物吗,为什么偏偏是自己。但是此时这里只有一具有意识和感知的尸体和一个喜欢解刨人体的变态。

  

  “啊啊”再度醒来,沙哑的喉咙终于发出了声音。他,萨贝达,毅然完成了身份的转换,从一名被通缉的雇佣兵转换成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外乡人。那些以前经历过的皆成为了泡沫,飘在空中,然后破掉,消失。

  

  “我要杀了你”萨贝达望着门口的鸩,从床头柜上摸出一个剪刀划向鸩,暴力地戳穿,划破鸩的脸,鸩也不反抗,看着崩溃的萨贝达将剪刀一次又一次戳进自己的胸部。最后奄奄一息地时候摸了摸他的头“很好,我很满意”接着将世界重置……

  

  红衣人停止了回忆,抚摸着鸩冰冷的脸,“喂,克拉克。”他冷冷地看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但是没关系,只需要吃点和我一样的苦头你就明白了”但是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听到。“不能回复我最好。最好一直都是这样”他漠然抬头,望着月亮。

  

  “记录,第四十四次”意识慢慢回到身体之中,水灌入他的鼻腔。“醒了?”那按着鸩的头的手扯着头发向上抬。“哦,对了,你不记得”红衣人笑着,松了手“别怕,鸩。”轻轻拍打那湿漉漉的肩“不,收起你这副表情。恶心至极。”他转头与那双眼对视,透过那金色的面具,鸩看见了那一丝动容。“鸩毒的特性就是融于人又消失于人体,萨贝达,你也如此。你不过是我的衍生,我的替代,落魄的失败品居然想要噬主?”鸩也笑了起来“看着你这副好笑的表情,萨贝达。”红衣人冷眼“别叫我萨贝达,希望你记起来了你做的那些事情。事实上,你比我更邪恶”说完,他吻了吻鸩湿润的脸颊,消失了。

  

  “并不是”鸩的眼神暗了暗,语气有些低落。为什么明明如此交好的二人也会相看两厌,他摇摇头,这不是他想要改变的未来,这不是他所期待的未来。

  

  孤境中,鸩轻轻拨动琴弦。在黑暗中散发出微弱的光。“哦先生,感谢您为我指明道路”一位孩童说道,将手中的鲜花奉出,露出天真的笑容。鸩眨了眨眼,抚摸着他的脸。“萨贝达,我们日后见”接着用手轻轻推走那位名为萨贝达的孩子,继续在黑暗中拨动着其他人都看不见的琴。

  

  “先生弹琴真好听啊”那男孩回头,周围慢慢变得明亮起来“先生您叫什么名字啊”他顿了顿。“梦中之人不需要知道名字。”鸩笑了笑,这即是他想改变的从前。“那先生,再为我弹一曲吧”萨贝达走了回来,安静地坐在那里。“果然依旧是孩童心理呀”叹息着,手却开始再次拨动琴弦,乐器的声音传来,回荡在这个空间。


     “My love, please embrace me gently and show me your tenderness”鸩的声音越来越小,那琴的声音却依旧不变。鸩慢慢哽咽,思绪飘向千里之外,飘向某个深夜。

  

  “先生,您怎么哭了”感受到了眼角的温热,明明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鸩停下手。对于萨贝达,相对于爱,鸩觉得自己对他更多的是愧疚,是实验的欣喜。而面对面前的孩童,自己更多则是遗憾,对于他未来的感慨,对现在的赞叹。这时光太美好了,即使存活了很久却也依旧挂在心上,这份温暖,是以后的奢望,是两位演员所无法表露的真情。

  

  而事实上,当鸩睁开眼时,却是别人的泪滴到自己的脸上,再滑落到地上。这是谁啊,鸩觉得自己的身体虚弱了很多甚至到了濒死的程度。“别哭了”他下意识地想为面前的人擦去泪水,脖子却被狠狠地掐住“我爱您”但是手中的力气却愈来愈大,“萨贝达,别做后悔的事情”鸩压着最后一口气,说道。

  

  这是现实还是梦境?鸩愣神

  

  红衣人捂住他的眼,从后面抱住他。“这是第几次相遇”他问“红衣人,可悲的是我尝试改变我们二人的过去与未来,但是依旧如此”就像是永远无法撼动一般,一切即使改变,最终还会进入以前的轨道。

  

  “杀了我,鸩。你就可以逃离了”红衣人依旧笑笑,他确信鸩不会杀了自己。倚仗着他估摸着的爱恋,倚仗着自卑者的无知。“或许我爱你”鸩淡淡说道“但是,红衣人,你即是我的弱点。就像是发明家很难将自己完美的发明亲自销毁一样”红衣人将头埋在鸩的脖颈。“我对你的感情就是矛盾体。我爱你,但我依旧恨你”红衣人闭着眼。“嗯,你的恶趣味是一点也没有减弱”鸩说着,感知着腹部被传出痛感,他挣扎着,用腰边的佩剑划伤红衣人的手。“又不是你一个人在痛苦,一直失去记忆的我难道不是也很痛苦吗。萨贝达,你是被困在过去之人,我也明白了。”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握着剑指向红衣人,接着划向自己。

  

  “或许吧”红衣人跪下抱住鸩“你不会杀我,我们这是在互相折磨罢了。”他摘掉鸩的面具,和多年前一样小心翼翼地亲吻他的眼角。

  

  像是预感一般,鸩再度从床上醒来。这段感情在他的记忆中也只有模糊的二人,他扶额,叹息着。再次记录着“不知道多少次,依旧模糊”接着不耐烦的将笔记丢走。

  

  现在想来,自己的感情就像是突兀到来的一般。自己喜欢他的什么?鸩回忆从前,是阳光下少年的微笑?是将自己护在身后的一句别怕?是重生时狂傲地像看垃圾似的不经意一撇?是明示爱意后对方依旧强装镇定地疯狂?或许还有更多,只是自己不记得了,只是觉得很遗憾,觉得很难堪。

  

  那红衣人呢?是为什么?是儿时那一丝琴声?是濒死时那人眼中流露的温柔?是火的救赎,是水的溺杀。那儿时之人的残影竟和鸩的身形重叠,最后二人融为一体,凝视着自己。而那种被看穿的自卑与慌张是抹除不掉的,每当与鸩对视的时候也是,那种不适那种熟悉。

  

  烈火碰上了枯叶,红衣人再次站到了鸩的面前。相对于之前,二人都做好了最后的决定,缓缓向对方走去。“鸩”红衣人慢慢靠近。“思考了一下,红衣人”鸩迅速用佩剑刺向红衣人的胸口,就像是以前萨贝达拿剪刀第一次杀了自己一样。“虽然我也是有罪之人,但是萨贝达,如果不是我的改造你依旧用着你的身份活着你可能那天晚上就死去的。你是不是改造后脑子也愚钝了”他刺的更用力了“别因为我几次的心动就因以为我陷进你的温柔乡了啊,毕竟你也没有给我多少温柔。我现在已经伤痕累累了,所以我决定要结束这一切了”红衣人像是之前鸩濒死时候抚摸自己的头一样抚摸着鸩的头“是的,自己推开的人没办法再拉回来了”“不,萨贝达。现在全部逆转了,我依旧想要骂你一句”鸩怒吼“你他妈的是不是傻逼,老子爱了你那么久你也不给个回复,老子他妈的还回到过去想要改变我们的未来,你呢?看看你做的好事吧?傻逼,老子爱上你真是他妈的倒了八辈子霉。你这个恼.人.愚.笨.的.自.卑.者.”

  

  红衣人愣了愣“不,你不会杀我的!你不会”他亲吻鸩的嘴角,从之前的狂傲变成小心翼翼。“拜托了,鸩,我可以后悔么”他望着鸩

  

  “不能”

  

  接着红衣人消失在了那里。

  

  鸩深知,这个抉择会让自己痛苦。但是如果不这样,则是自己受罪了,最终那吊在树枝上最后的枯叶也落下来了。而黑色的鸟则站在另一棵树上观望着这一切……

  

  树枯了,那就换一个。他如是想。

  

  多年后,鸩常常会想起以前对红衣人的情感。虽然那段回忆总是是不是暗戳戳刺痛自己,但是鸩明白,自己爱的是萨贝达,而不是那个暴烈的红衣人。

  

  My love, please embrace me gently and show me your tenderness

  

  院子里传来那熟悉的歌词,引的鸩不免好奇,透过窗子围观。那唱着歌的接头艺人却在此时仰着头,与鸩对视,看着屋内的鸩,望着他慢慢从冷静的模样变得慌张,望着他不可置信地跑出来,观望着自己。

  

  “伊莱克拉克,哦不,鸩。继续互相折磨吧?”红衣人对着鸩说道

  

  

  

  

  

  

  

   

 对不起,但是鸩和月相真的很像是黑鸟和白鸟(¦3[▓▓]但是我要饿死了(¦3[▓▓]快给点粮啊,不要停下来啊